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垃圾之歌

作者：拉舍基／墨菲 William Rathje／Cullen Murphy出版社：時報出版ISBN：9571311189

前陣子參加一位老師的攝影展座談會，在QA時間毫不意外地，又聽到那種舉凡攝影大師在場就會有人跳出來發表的尋常論調。台下一位看來就很有文藝氣息的女士起身說，在攝影進入數位的年代，雖然拍攝和成像越來越容易，網路相簿也越來越便利，但也因此產生了太多太多的垃圾照片……明明是問答時間，但此人前前後後發了一大堆牢騷，最後根本也沒問問題，好像只是在抱怨高雅的懷才不遇然後渴求大師點個頭似的。老師還是維持他一貫的逗趣微笑，不置可否貌。

垃圾照片。我大概可以想像這位女士所認定的，應該不出下列這些：網路上一張接一張的少女自拍。從餐廳門口拍上餐桌，從前菜拍到飯後甜點的菜單照。從包裹開封到商品細部的型錄照片。那些一步一腳印、一處一景的到此一遊照。如果她比我想得更嚴苛一點的話，可能連修得美美的沙龍照、在萬（鏡）頭鑽動中搶到的跨年煙火，那些藍到快冒出芳香味的天空與其下的無人美景，舉凡上不了殿堂的，大概都會一起被丟進這巨大的垃圾照片家族。

這類評論我從不同意，但我也沒第一時間站起來反駁，因為「垃圾」兩字忽然讓我想起一本專門討論垃圾的書。《垃圾之歌》，談的是真正的垃圾，我們每天真的得拿去丟的那一種，而且是用非常認真的研究結果，來談垃圾的真實面貌與意義。

雖然我們常會提起「垃圾問題」，但對這本書的作者來說，垃圾與其說是問題，不如說是解答。作者之一的拉舍基主持美國「亞利桑那大學垃圾計畫」，多年來持續以兩種科學方式進行垃圾研究：一種像是考古學，將巨大鑽頭鑽進近百年的垃圾山，取出日積月累的長條垃圾樣本；一種像是社會科學，在社區裡挨家挨戶採集「新鮮」垃圾做統計資料，並訪談住戶以進行交叉比對。

雖然取得的樣本有點噁心，但研究者卻能從中得到很多平常無法查出的資訊。例如說，如果想得知一個家庭一週內吃了、用了哪些東西，垃圾的準確度遠遠超過訪查——人往往因為記憶、面子因素或其他理由而無法照實回答，但垃圾不會說謊。你用了多少東西，就會丟掉多少，而且不像其他東西，垃圾就是沒辦法藏起來。

把垃圾的實際量和訪談交叉比對，又產生了新的結果。研究人員可以從中發現，不同的收入階級有各自容易「虛報」的商品；若更仔細調查每種垃圾中可用物質的殘留量，更會發現富裕與浪費、貧窮與節儉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那麼簡單二分。當一樣東西稀有時，擁有它的人反而更會浪費它；當一個族裔想要融入美國時，他們製造的垃圾會比美國人還要更「美式」。垃圾也呈現當今殘酷的事實：越有錢，就越能一次買大一點的量，不僅比較划算，浪費的物資、製造的包裝垃圾也越少；越沒錢，買的單品越是便宜精小，不但平均花費更高，浪費的量、成為垃圾的東西也越多。富者愈富、窮者愈窮，真是連垃圾都看得出來。

垃圾不僅揭露製造者的真面目，作者更進一步揭露了垃圾本身的真相。首先，垃圾進了掩埋場之後幾乎就不太會變化，就算是有機的廚房垃圾，在層層的垃圾堆底下也缺乏氧氣，細菌難以分解；然而，這不完全是壞事，如果垃圾能保持不變（且掩埋場底部與土壤間有保護的話），它們所含的有害部分也因此能夠隔離起來，不會隨便污染到外界。

想到垃圾問題，我們總會先想起自己丟棄的塑膠製品，但以體積和垃圾場承載量來看，塑膠反而是場內較不占空間的成份，甚至連用後就一大坨的紙尿布，都不如想像中那麼占空間。���美國，掩埋場真正的大敵是各種房屋建設丟棄的建材，但因居住者並不自行丟棄建材垃圾，而往往忽略其殺傷力。從整體來看，人們依舊像「垃圾計畫」所調查的美國家庭一樣，從不知道自己丟的什麼垃圾最多，而總把垃圾問題的焦點放在小比例的垃圾上。因此作者最後特別呼籲，在面對垃圾、訂定處理方針時，應該要有更理性的態度，而不是隨著過分誇大的環境警訊起舞。

講完真的垃圾，似乎已和本來想提的垃圾照片無關，但其實是共通的。座談會那人口中的「垃圾照片」，其實也蘊含著諸多她忽視的價值。並非像砂礫中撿出珍珠一樣，從眾多平凡照片裡找到有「藝術性」的拱上殿堂，那依舊是一樣的菁英主義；而是從更寬廣的角度，看見這些照片共同呈現出的整體意義。

我們可以去問：少女們不約而同從某個角度連續拍攝某一種神情，呈現時代的何種意涵？風景照的取景、題材在時空中有什麼樣的變化，牽涉什麼因素？食記攝影產生的背景是什麼？我們不必緊追一、兩個攝影大師，自創一大堆暗喻、譬喻的解釋，才以為自己看懂攝影；如今手邊正有前所未有的超量照片，可以輕易取樣、統計分析，有興趣的人就能夠發掘意義。雖然它們某方面來說真的有垃圾的特質——大量生產、大量堆積、不會輕易消失，但我們社會在時空中的軌跡，我們生活的真實面貌，或許就存在於這些照片中，等待那些不隨口說出「垃圾照片」的人前來收穫。

我上個月去隆鼻，好痛好痛，我媽為了補償我帶我去澎湖民宿玩，澎湖那邊木業、地板、實木地板業者很多，尤其水電商、酒商都很誇張，不像之前在清境民宿那樣的"清淨"，由於我們家是台北油漆公司，所以當地的油漆工程、油漆公司，甚至路邊的油漆行都拜訪過一次，讓我以為是來應酬的。就連我姊夫經營的小琉球民宿，也是我老爸拜託他認識的輕鋼架公司委託那種負責介紹女傭、外勞、看護的人力仲介公司請她們的外勞搬過去的，還差點撞到神桌、神尊害我姊夫氣到不行。講到這個，之前我三姑投資溪頭住宿也被騙，那邊的防水施工做得有夠差，還得派漏水處理專業人士來弄，最後所有的髒亂還要台北清潔公司來掃，台北清潔公司雖然很快整理完，卻還是花了不少錢，害我三姑不能再投資綠島民宿。剛剛講到輕鋼架我突然想起來，那種紙木箱、紙棧板這種東西，尤其紙木箱這種遇水就爛的東西最好不要拿來裝輕鋼架之類的物品，我姊夫也差點被這害到要跳杉林溪，話說他上次還問我杉林溪住宿、溪頭民宿有什麼差別，真是敗給他了。看他最近那麼慘，我就去幫他買了一個用t5燈具做的超強手電筒，讓他可以帶顧客出去夜遊，希望他不要夜遊到台北看護、台北看護中心這種地方才好，那邊可是越遊越驚悚的地方呢。除了水電材料怪怪的，連衛浴設備都髒到不行，感覺就是有阿飄那種FEELING。之前我阿祖住的那間還強迫你要買生前契約－也就是所謂的生基，講白一點就是要為了納骨塔買個塔位啦。